起来,不是国际歌,也不是国歌,就是每天都要经过的程序。伸出双手,打一个大大的哈欠。 听着隔壁的小孩子尽情的歌唱,喔,今天换歌了。过年的那几天,早晨总唱“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,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”,可以想见在赖床。这个孩子是前年大学毕业的,据说是学“艺术”的,毕业即失业,找不到活干,学唱歌的,各种歌剧团根本进不去,电台电视台招聘也去了几个地方,无一例外全都没被录用。一咬牙,自己背着个木吉他,在北京过道里唱歌。这两年疫情闹得人都不出来,几乎没收入。有钱没钱回家过年,这不过年了,回家来了。今天唱的是: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把我画在那月亮下面歌唱 为冷清的房子画上一扇大窗 再画上一张床 画一个姑娘陪着我 再画个花边的被窝 画上灶炉与柴火 我们一起生来一起活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……. 最后用力喊了一嗓子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, 终于唱完了。表演结束,我也该起床了哟。这个孩子也是可怜,找不到活干,也凑不齐乐队,不像前十几年唱歌也能唱出名堂。只有一把木吉他,那就只能唱流行歌曲,摇滚那得再加上键盘和鼓,流行歌曲,任何人都能哼哼几句,不是唱的太好没人给钱。也只能在歌中才有幻想中的“姑娘,床和被窝”了。 早饭是自己做的面包,一个鸡蛋,一碗奶茶,饭后照例出去骑行,戴上头盔,搬出我的自行车,出门绕一大圈才出了小区,过了两个路口,之后就是去大兴国际机场的高速,但现在还没交付使用,路上几乎没人没车,骑行二三十公里到高速交费处回来,一直沿着“艺术大道”向回骑,今天只有我在骑行,一路没人,快到市里时,人开始有了,但不多。路过“石油大厦”时,看见一个雕塑,一个拳头攥着一支笔,据说这是表示一把手说了算,别人都是渣渣。但绝对的权力必然导致绝对的腐败,这个常识都不知道么? 路过一个公园,一个人在用唢呐吹“可可西里的牧羊人”,唢呐吹低音“3”,真是难为他了,于是歌中的低音“3”变成了中音“3”,神曲变成了神经曲,高不是高,低也是高,用力蹬几下,离开他。以免耳朵难受。再走一点,看见一个人拿着个很大的手机向我走来,到跟前时,他身子一矮,腰一扭对着手机说:“人家不嘛”,吓得我拼命的蹬车离他远远的。你说要是个小姐姐,要不是个小鲜肉都行,你一个满脸胡子的抠脚大汉做出这种姿态来,反正我是欣赏不了,掉了一地鸡皮疙瘩, 赶紧回家吧。今年疫情闹得,没有灯会,只是在公园门口挂了几只红灯笼。北方,现在还没有新枝发芽,光秃秃的,几只鸟在上面跳来跳去,也没几个人连孩子都没有,可能都在家里了吧。现在是越来越冷清了。邻居送来一些元宵,晚上煮几个,也算是过节了。古时元宵节是很热闹的,灯谜,写元宵节诗歌有很多,贺铸,李清照,苏轼,欧阳修都有,留传下的:去年元夜时,花市灯如昼。 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。 今年元夜时,月与灯依旧。 不见去年人,泪满春衫袖。 是欧阳修的生查子,元夕。其中的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,更给人们留下无限的遐想。然而,最著名的还是辛弃疾的青玉案.元夕宋 辛弃疾 东风夜放花千树。 更吹落、星如雨。 宝马雕车香满路。 凤箫声动,玉壶光转,一夜鱼龙舞。 蛾儿雪柳黄金缕。 笑语盈盈暗香去。 众里寻他千百度。 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。 今天是元宵节,听着外面远处的鞭炮声想起过去自己家里摇的元宵,恍如隔世。老了呀。 最后祝各位网友节日快乐,团团圆圆,一切顺利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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